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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词歌赋] 太原作家评张二棍发在诗刊上的几首诗 我用一生,在梦里造船

5 已有 1160 次阅读   2018-05-24 00:27

太原作家评张二棍发在诗刊上的几首诗

我用一生,在梦里造船 

我用一生,在梦里造船

张二棍

穿墙术

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孩子

摁着自己的头,往墙上磕

我见过。在县医院

咚,咚,咚

他母亲说,让他磕吧

似乎墙疼了

他就不疼了

似乎疼痛,可以穿墙而过

我不知道他脑袋里装着

什么病。也不知道一面墙

吸纳了多少苦痛

才变得如此苍白

家奴评诗:读二棍的诗,似乎又见到了二棍,我们坐在一起,举怀畅饮,二棍豪爽地说着话,豪爽地喝着酒,他的这首穿墙术,有着很强的现实感 ,一个母亲和一个孩子去了医院,孩子由于病痛,忍受不住,而一直撞墙,在老家,许多年以前,有很多这样的情况,一个孩子为了转移自己的病痛,用另一种疼痛转移着自己的痛感。从诗中可知,这也是二棍的一个记忆片断,在医院里,如果病人依旧还用这种方法忍受着自己的病痛,那么,二棍的诗就有了很强的抨击力量,1、是病人家穷,看不起病。2.是医院的医疗水平有限,大夫看不好病。3、病人的疼痛,在外人眼里,已经变得麻木不仁、司空见惯。一个常来的病人在医院里用撞墙的方式解决着自己的病痛,是无药可治,还是无医可治,令人反思,也令人感到震惊。当然,以当代人的眼光读这首诗,觉得有些离现实太遥远了,有些无病呻吟,从我们攻坚扶贫,实现人民群众美好生活的愿望来讲,这首诗有些消极,若发在一本大刊上,导向有问题,是要被批评的。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现在林子没了,什么鸟还有

早市上,一排排笼子

蹲在地上。鸟们

蹲在笼子里

卖弄似的,叫得欢

那人也蹲在地上

默不作声

这一幕,倒像是

鸟,在叫卖笼子

叫卖那人

我已经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了

哪怕一个人躺在床上

蒙着脸,也有奔波之苦

家奴评诗:这首诗,有些脱离生活,是想说明卖鸟人的生意萧条,还是表白,动物保护有些不力,早市,是很热闹很喧哗的,不知二棍写的是哪儿的早市。

静夜思

等着炊烟,慢慢托起

缄默的星群

有的星星,站得很高

仿佛祖宗的牌位

有一颗,很多年了

守在老地方,像娘

有那么几颗,还没等我看清

就掉在不知名的地方

像乡下那些穷亲戚

没听说怎么病

就不在了。如果你问我

哪一颗像我,我真的

不敢随手指点。小时候

我太过顽劣,伤害了很多

萤火虫。以致于现在

我愧疚于,一切

微细的光

家奴评诗:一直捧二棍,我觉得有些过了,这样的诗,我觉得,甚至不值得一读。

黄石匠

他祖传的手艺

无非是,把一尊佛

从石头中

救出来

给他磕头

也无非是,把一个人

囚进石头里

也给他磕头

哭丧人说

我曾问过他,是否只需要

一具冷冰的尸体,就能

滚出热泪?不,他微笑着说

不需要那么真实。一个优秀的

哭丧人,要有训练有素的

痛苦,哪怕面对空荡荡的棺木

也可以凭空抓出一位死者

还可以,用抑扬顿挫的哭声

还原莫须有的悲欢

就像某个人真的死了

就像某个人真的活过

他接着又说,好的哭丧人

就是,把自己无数次放倒在

棺木中。好的哭丧人,就是一次次

跪下,用膝盖磨平生死

我哭过那么多死者,每一场

都是一次荡气回肠的

练习。每一个死者,都想象成

你我,被寄走的

替身

家奴评语:远离生活,远离真实,看来,进入新时代,如何写诗,还是一个极迫切的命题。

独坐书

明月高悬,一副举目无亲的样子

我把每一颗星星比喻成

缀在黑袍子上的补丁的时候,山下

村庄里的灯火越来越暗。他们劳作了

一整天,是该休息了。我背后的松林里

传出不知名的鸟叫。它们飞了一天

是该唱几句了。如果我继续

在山头上坐下去,养在山腰

帐篷里的狗,就该摸黑找上来了

想想,是该回去看看它了。它那么小

总是在黑暗中,冲着一切风吹草动

悲壮地,汪汪大叫。它还没有学会

平静。还没有学会,像我这样

看着,脚下的村庄慢慢变黑

心头,却有灯火渐暖

风,继续吹

三月,西北风抢掠过的

田野。东风又荡涤了一回

四月,爷爷种过大烟的花梁沟

我们种下了爷爷。一地桃花

家奴评诗,除了语感似乎有些诗感之外,找不到令人一读所吸取的营养,如果从猎奇的角度,只是给人一些新奇而已。

毛茸茸……

五月。我从小红家的屋檐下掏出

几只雏燕,毛茸茸。

唢呐娶走的小红

在六月回来,像最小的那一只

嘤嘤地哭。七月

立秋。小红的男人

带了几个人,来过。又是打

又是骂。快八月了

她把自己挂在屋檐下

一身月光。在风里

毛茸茸

家奴评诗,一个女人自杀的情况,她受着非人的礼遇,就是一个女人的死,似乎是一个农村女人的悲残遭遇,并不具有普遍性,不代表大众的审美情感,也没有现实的推广性。

我用一生,在梦里造船

这些年,我只做一个梦

在梦里,我只做一件事

造船,造船,造船

为了把这个梦,做得臻美

我一次次,大汗淋漓地

挥动着斧、锯、刨、錾

——这些尖锐之物

现在,我醒来。满面泪水

我的梦里,永远欠着

一片,苍茫而柔软的大海

暮色中的事物

草木葳蕤,群星本分

炊烟向四野散开

羊群越走越白

像一场雪,漫过河岸

这些温良的事物啊

它们都是善知识

经得起一次次端详

也配得上一个

柔软的胖子

此刻的悔意

无题

风是干净的,风吹过岩石的时候

岩石也净了。露珠滑过草木

悄无声息。落在泥土里,消弭得

干干净净。一个满面风尘的人

在清溪边,坐了会儿

他想俯身,洗一把脸,却从溪水中

听到了,星辰走动的声音

一辈子总得在地摊上买一套内六角扳手

我也觉得它们,英雄无用武之地

可还是买了。可能是为了

找个闲逛的理由

也许等会儿能碰到熟人

也许一天也碰不到

但我忍不住,反复念着

嗨,一套十件,挺实用的

就这样,一个上午

我拎着它们

叮叮当当的,在集市上

东瞅瞅,西望望

像是恋恋不舍

又像是别有用心

回来的路上,它们闪烁着寒光

想了想,我才三十出头

其实也可以,等几年再买

家奴评语,第一次如此仔细地读了二棍的几首诗,一时令我有些失望,诗歌没有继承传统文化的美,也没有在新诗的道路有所创新,这样的诗,还需要继续有所提高。二棍醒醒了。

能够写也能够飞 | 张二棍

1. 在我这里,诗歌是个自证的过程。一路写下来,我明白了一点,世间有多少不可言说的妙,我就有多么微不足道,多么愚钝。这个我,包括语言的我、认知的我,乃至不可言说的我。

2. 在一首好的诗歌里,我得到的远胜过一本小说。这不是假设。我是诗人,我可以作证。

3. 我有一首新作,它还不能读,它还杂乱、荒芜,它没有顺从谁,它还具有良好的品德。

4. 大声讨论诗歌,就像大声讨论死者一样,是无意义的,是亵渎。

5. 我们永远遗落得多。找不到的那部分,大约才是真正的诗性、巫性、神性。

6. 我以为,野,应该是一个诗人必须保持的精神状态。这种野性,是“野渡无人舟自横”的豁达,是“野田人稀秋草绿”的孤旷,也可以是野心勃勃。

7. 在生活中褪色的,必将在诗歌中,一次次重新涂抹上铿锵而迷人的油彩,一次次重新演绎,那更加微妙、更加无中生有的桥段。

8. 能够写和能够飞,都是一件美妙的事。我们写来写去,和鸟儿飞来飞去,应该一样快乐,一样自由。

9. 诗歌为诗人提供了一个搏杀的现场,一场战争。诗歌为你我,制造了古往今来。

10. 生活的矛头指向我的时候,是诗歌给了我一面盾。

11. 是诗歌繁衍出诗人,是诗性让诗人成为一个独立的种族。

12. 写诗不是在纸上洒下多少墨水,而是有多少墨水,你舍不得挥洒。越是熟悉的、日常的事物,诗人越应该守口如瓶。如果有一天,我看着一枚苹果,说不出话来,请别惊讶,我大概要写一首好诗!

13. 不要为诗歌惋惜。是诗人把诗歌推向诗歌的负面。是大部分诗人用轻狂,扼杀了诗歌。但我们欣慰的是,每个时代总有一少部分人,在坚守。我想靠近那少部分,我在努力。

14. 我很少和另一个诗人谈诗的。一面茫然的镜子,无法给予另一面镜子任何物像。

15. 身体和魂灵的不合拍,造就了诗。是一个滞后的我和一个想要超越的我,在争吵。尽管很多时候,像极了,两小儿辩日。

16. 于我的万千诗歌中,总有一首庸作,让我难舍!

17. 等我老了,我写的诗也许就更像童谣了。我愿意写到那一天。

家奴评语,这是二棍写作经验,看一看,做一些参考。诗歌,方向在哪里,我感保证,绝对不在二棍这里。诗人们,还需要努力。

张二棍,生于1982年深秋,晋北人,现为某地质队职工,常年游走山野。出有诗集《旷野》。

家奴言,评完了,我有些忐忑,觉得不该说二棍不好,一百个人读诗,就有一百种感觉,我只是把自己的感觉呈现出来,供二棍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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