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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藏·市场] 人物画艺术的新收获——喜读李翔人物画新作

1 已有 821 次阅读   2018-07-17 13:22


李翔,1962年10月出生于山东临沂,现任中国美术家协会副主席,全国政协委员,国防大学军事文化学院美术系主任,解放军美术创作院常务副院长,中国美协中国画艺术委员会副主任,北京美术家协会副主席,中国油画学会理事,中国艺术研究院美术研究员,第四、五、六届中国书法家协会理事。为中国文化名人和中宣部“四个一批”人才,享受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先后就学于解放军艺术学院和中央美院。多年来勤奋努力,创作了大量美术作品,参加过许多全国性重要展览。组织并主持过许多全国、全军性的美术展览和学术研究活动并多次担任全国、全军美展评委。作品曾在第八、九、十届全国美展中获奖,曾获全国第二届速写大赛一等奖,作品选入全国中国画百年大展和首届、第二届、第三届北京国际双年展。代表作品有《红色乐章》《画兵》《父老乡亲》《原乡》《扎西平措上尉和阿爸阿妈》《南沙天浴》《母亲·母亲》《南海·南海》等。许多作品被中国美术馆、国家博物馆等海内外收藏机构收藏,出版作品集多部。

李翔是当代军旅画家中具有代表性的青年才俊之一,他多年来在人物画方面的默默探索,已经结下丰硕的成果。作为关心当代社会生活,关怀普通群众、乃至弱势群体的具有深切同情心和责任感的画家,李翔的人物画在刻画表现人物的独特的、富有个性的形象时,努力追求的形象丰富性和性格人性的深刻性,给予我深刻的印象。


  李翔是山东临沂人,毕业于解放军艺术学院美术系,其后又就学于中央美术学院,进修油画。所以他的中国人物画里明显融进西画观察和表现的因素,我想,认真看过他的人物画的界内同行都会注意到这一点。只是我也注意到,和过去许多院校“素描加笔墨”的中西结合方式有所不同,他的造型理念有一些新东西,明显的和多年来艺术院校搬用西方、尤其是苏俄素描教学法中诸如立体块面、黑白灰五调子种种生硬的办法不尽相同,他的人物画更注重刻画表情特征,紧紧抓住人物的社会身份、职业、经历等因素在面容身体等外部刻画、塑造的典型形象特点,因此,他的人物画更有个性,更为传神。可以说在学习、借鉴和融合西法方面,李翔的艺术实践做得更深入、更成熟。


  人类文明发展的轨迹,有其种种共同性,比如绘画方面,无论中西,最早成熟的还是表现人的活动的人物画,这是有中西古代绘画史迹为证的。但是中国的绘画的发展过程,受东方农耕社会形成的人文理念、哲学、道德伦理等及其影响下的审美观念,更为直接的影响则来自我们独特的文字书法与绘画的共生性,使得人物绘画很早就表现出写意性,而在表现方法上则体现了书写性。显然,中国的绘画和西方所走的真实的——写实的方向是迥不相同的。另外,在传统道德伦理观尤其是儒家教化观的影响下,中国人物画在汉唐时期多以庙堂、贤圣、忠孝人物的彰显为主题,很少平民社会生活的反映。人物画的写实性在中晚唐、五代、宋之际有所发展,其后由于文人画的兴起而大受影响,明代人物画家除陈洪绶之外,略无可述,有清一代人物画更形衰落。所以20世纪初,康有为、陈独秀等思想家猛烈抨击中国画现状,并非毫无道理。包括鲁迅先生在内,有感于文人画的疏阔而不能反映社会生活更谈不到推动社会革命,在当时积贫积弱的中国,提出“中西结合”的办法来“改造中国画”,几乎为所有持激进观念的仁人志士们所首肯。经过近一个世纪的历程和几代人的探索实践,当代中国画艺术的面目和百年前相比,相去何其远哉。虽然艺术难以“进步”“落后”做价值判断,比如吴昌硕、齐白石的写意花鸟画,黄宾虹的山水画成就至今无人逾越。但是,在人物画方面,顺应时代的要求其变化和发展却是巨大的,无可否认的是20世纪百年里,无论被动接受或是主动寻求也罢,中西文化的碰撞、交流、借鉴,对西方写实绘画——包括对西欧和苏俄的学习和移植,对于中国人物画的改变和发展来讲,无疑是受益最大的,徐悲鸿、蒋兆和和许多先贤的巨大贡献将永远铭刻在美术史的丰碑上。回顾20世纪中国人物画发展的过程,50年代以来一直受到特殊的重视,是和意识形态结合紧密而得到文艺政策性的支持的。主题性、重大题材都是多年里追求的目标,应该说在不同的时期人物画出现过有代表性的画家和优秀的作品,正是在不断累积的情况下人物画的艺术表现水平有了很大的提高。改革开放以来,文艺创作环境宽松,工作条件改善,画家创作的自觉和热情高涨,近30年来画坛人才辈出,新人新作不断涌现,加以市场经济的活跃,推动着中国画坛呈现着空前的兴盛繁荣的景象,山水、花鸟画之外,人物画仍然独占鳌头,这表明中国人物画的艺术水准和表现技艺水平,仍然定位在高水准上。在空前壮大的中国画家行列中,军旅画家是其中最为生气蓬勃、实力雄厚、人才济济的队伍,而军旅画家们又以人物画实力最强,创作状态最活跃。我想,这是和画家们的使命感的推动下关心现实生活、深入部队军营,不断的发掘创作源泉,以及部队领导的关怀指导有很大关系。据我所知,这些年来部队美术活动也非常活跃,而李翔作为负责分管全军美术的组织、创作的干部,起到了重要的作用,2000年他组织“全军画家高级造型研究班”安排创作骨干集中学习研究,聘请专家指导,使画家们深入理解造型艺术规律,许多人的观念和技能有突破性的提高。这样高水平的写生、创作、展览活动更是不断的举办。作为目标明确、措施有力的组织者,李翔的成绩得到了一致的肯定。


  李翔更是一个很有才华的画家。从1987年起他进解放军艺术学院美术系学习,1989年考入国画班,随卢沉、刘大为、姚有多、何海霞、白雪石、刘天呈等先生学画,至1992年前后5年受到严格的训练,奠定了以后从艺的基础与方向。记得自1986年起我受邀在军艺兼中国绘画史课,直到90年代末,故对军艺师生了解较多。军艺的教学严格扎实,继承了几十年来艺术教育亲近人民、贴近生活、学以致用的优良传统,而学员来自部队,深知机遇难得特别努力用功,和许多美术院校的学生相比,他们大多来自基层,对生活、对普通人的理解和感情相对更深一层。所以从军艺毕业生中,不少人成了优秀画家。李翔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李翔出生在临沂一个书香门第,但幼年随父母下放农村遭遇很多困苦,直到新时期来到才有机会进大学读书,由于自幼受父亲影响深爱书画,一直努力自学直到进入军艺美术系。正是这些与下层农民群众的天然联系,令他对人生、人性有了深一层的认识,并生动、形象的反映在他的画面上。李翔属于青年一代富有才华的人物画家,他们一方面学习和继承前辈人物画家深入生活、正面表现人物、艺术上精益求精的优秀传统,另一方面,又敢于直面生活,敢于面对五彩缤纷的光影下面的平民百姓和弱势群体,探索深层表现人性的丰富内涵。我看李翔的人物画,即使是带有写生习作性的作品,都特别着重于人物形象的表情、性格、心理特征的刻画,这方面抓得特别紧。就我多年的体会,画家面对写生对象心态各不相同,表现出很不相同的水准层次和心态情感乃至意识倾向,有的只从技术层面处理体面造型关系,有的注意特征夸张处理,有时难免有丑化的倾向,这些年来,更有以“创新”“个性”为名把下层群众一律画成残疾智障类型的,令人不解。在这方面,李翔的表现明显高明许多,我想他在作画的时候,心里或许会涌起“父老乡亲”这句话,他画给我们的作品上是一个个活生生的老百姓,他们的脸上是岁月的沧桑,是风雨吹拂的印痕,是悲喜人生的烙印。我看了很感动。像他画于2002年的《庄稼汉》,就是一件成功的写生作品,不仅面部结构、肌肉骨骼画的很到位,而且表情平静,目光透彻,看上去是一个很有思想的人。另一件作于2002年的《听众》,画一位神情专注的老汉,流露的是善良的和顺的表情,读着它,会想象出千百年来老实善良的中国百姓在生活的重压下如何走过来的历史。人,普通人,始终是李翔作品的主题。2004年他画的《父老乡亲》,构思很成功:一辆拖拉机上挤满了男女老少,兴高采烈的去什么地方,是赶集上庙?是走亲戚吃喜酒?人人脸上洋溢着笑容,另一个挤在中间的人,早耐不住在路上就吹起洋号来。画家的功夫都用在人物形象上,不同的年龄,不同的性格,不同的笑容,迎着北方冬日早晨的阳光。唯一的道具拖拉机也画得具体真实,不过李翔却没有涂上红红绿绿的颜色,我的理解是画家不想让人物的面容在机器前失色,这就是画家高过照相机的地方。这幅画描绘的是当今农民的群像,生动真实入骨三分,不概念不粉饰,摒去了多少年里“歌颂”或“批判”的意识形态框框,投入的是真情,画出的是真形、真的善良和艺术的美。李翔在这里是真正的继承了师辈们的传统,而且因时代的进步,他作画时的精神也更加宽松,这是令人欣慰的。


  努力发掘生活的源泉,用绘画的真实和深刻,描绘这个时代的人,画出他们的愿望、追求和无奈,以真实和真诚去感动观众,既不刻意去美化粉饰,更不会恶意的去丑化,这都是艺术家思想境界高低的问题。在李翔的人物作品里,看不到商品经济时代的庸俗的脂粉气,更不为几个洋钱而去丑化自己的同胞。李翔的艺术是和他画里的人物一样有血有肉更有骨头的。《寒塬》(2005年)《揹山人》(2006年)就是这样的作品。


  李翔是军旅画家,在他的身上有很强的使命感,军人是他画面上的主人,它同样表现的真实、生动而感人。1999年他创作了《画兵》,通过一位部队画家到战士中间作画, 巧妙的表现了战士群像,画面人物表情有些凝重,然而画风厚重、朴实,把年轻的战士们对于年长的艺术家的敬重很好的表现出来。《战士肖像》(2005年)很有代表性和典型性,似乎刚从训练场上下来的战士,身上还有硝烟未尽,国字脸庞上正气昂然,正面的形象、紧闭的双唇和直视的目光,刻画的形象代表了当代军人的典型气质。李翔运用水墨工具成功的达到了人物画很高的表现力,令人高兴。中国画历来主张“传神”“写意”,以少胜多,并且有经典作品传世。近代以来西方写实技法和观念传入,在人物画方面丰富了我们的传统,这是不可否认的成绩。问题在于要结合所长,发扬优点,精益求精。我在前面讲过,明清时期人物画相当衰落,唐伯虎、改七芗式的病态美人放到今天大约只有变态的人接受。所以我们肯定在人物画方面20世纪的收获和进展,而当代人物画家的任务不仅是更好的继承它,更要继续努力探索中国画传神写意传统与现实——写实精神的最佳结合,从而把当代人物画推向一个更高阶段。

 文/孙克 2007年7月于京华道不孤斋

资料由北京一览文化传媒有限公司编辑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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