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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海钩沉] 天堂也有诗歌:追思当代女诗人李小雨

5 已有 7076 次阅读   2015-02-13 15:25   标签微软雅黑  center  color  style  诗歌 
天堂也有诗歌:追思当代女诗人李小雨
 天堂也有诗歌:追思当代女诗人李小雨 (2015-02-13 14:02:07

                                        -----立沐摘自诗人银莲空间
    天堂也有诗歌:追思当代女诗人李小雨     天堂也有诗歌:追思当代女诗人李小雨
李小雨【1951年10月26日—2015年2月11日】
毕业于北京大学中文系。曽任《诗刊》常务副主编,中国诗歌学会副会长兼秘书长(法人)。
著有诗集《雁翎歌》《红纱巾》《东方之光》《玫瑰谷》《声音的雕像》《李小雨自选诗》《李小雨短诗选》等

人物简历

    1951年10月26日生。河北省丰润县人。从小随父母在部队生活。在家庭的影响下,四岁便接触诗歌。李小雨在北京读中小学。1969年到河北农村插队落户,两年后参军,在铁道兵基层单位当卫生员,发表第一组诗歌《采药行》。1976年起到《诗刊》编辑部工作,历任编辑、编辑部主任、副主编,1983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先后在《诗刊》、《人民文学》、《人民日报》、《上海文学》等各地报刊发表诗作。曾在中国作家协会文学讲习所学习。

主要作品

     她的抒情诗集有:《雁翎歌》(1979年,上海文艺出版社)、《红纱巾》(1983年创作)。在她的诗作中有许多被选入《女作家百人作品选》、《青年诗选》、《她们的抒情诗》、《当代诗醇》中。《最后一分钟》被收入语文人教版小学五年级上册第24课。

人物故事

     在当今中国诗坛,李瑛、李小雨父女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父亲李瑛被誉为“诗坛常青树”,82岁高龄,仍笔耕不辍,出版了58部诗集,其作品《一月的哀思》《我骄傲,我是一棵树》《我的中国》至今仍广为传诵。女儿李小雨,当代著名诗人,现任《诗刊》副主编,出版了《雁翎歌》《玫瑰谷》《东方之光》《声音的雕像》等8部诗集,其中《红纱巾》获第三届全国优秀新诗集奖,并获第一届庄重文学奖、第二届铁人文学奖等。和父亲一样,李小雨待人谦和、行事低调,但一说起父亲,说起诗歌,她就充满激情。

伴随着父亲的诗歌长大

     在李小雨的眼中,父亲李瑛似乎就是为诗而生的。“父亲从16岁开始写诗到80多岁,60多年来,诗始终伴随着他,为此他磨秃了半抽屉铅笔。”李小雨说,生活中,父亲似乎缺少很多东西。他不抽烟,不喝酒,不打麻将,不跳舞;但却永远遨游在自己创造的精神世界里。76岁那年,他完成了第51本诗集,取名《出发》。“这本书意味着父亲青春的再出发。他觉得自己还可以探索更多新鲜的东西,写出比过去更优秀的诗。”李小雨说,直到今天,父亲心里仍涌动着巨大的情感波澜,对诗歌依然有着火一样的热情。
作为李瑛的女儿,李小雨是伴随着父亲的诗歌长大的。“父亲开始写诗的时候,还没有我。诗,伴随父亲成熟;父亲的诗,伴着我长大。”李小雨说,童年中印象最深的,是无数个深夜,当她一觉醒来,四壁黑暗,遮挡光亮的报纸上,映出了父亲端坐桌前写诗的身影……
很多时候,李小雨还是父亲诗作的第一个读者。她常常溜进父亲的书房翻看父亲的手稿。1976年,父亲创作的悼念周恩来总理的长诗《一月的哀思》在那个特殊的时期无法公开发表,父亲将它默默地藏在抽屉底层,李小雨偶尔发现,一读便舍不得放下,每一次泪水都打湿稿纸。
中学时代,李小雨和千千万万个知识青年一样,到广阔的天地中去劳动,到部队的大熔炉去锻炼。所不同的是,当别人在寻找眼前出路的时候,她却从大自然中汲取了灵感。1972年,21岁的李小雨发表了她的第一组诗歌《采药行》,从此一发不可收。
和父亲“金戈铁马”的写作风格不同,李小雨的诗细腻柔婉,她喜爱用富于生活气息的诗句,传达内心对生活的真实体验。尽管近些年来,诗坛凋敝,诗声日渐衰微,李小雨却一直在坚守着,凭着对生活敏锐的直觉和纤细的情感用诗歌来发掘普通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她说,生活是诗歌生长的土壤,只有保持着对生活的爱和激情,才能写出激动人心的诗。


生活像诗一样朴实无华

     李小雨用诗书写生活,而她的生活也像她的诗一样朴实无华。李小雨说,她和父亲都喜欢过最简单平实的生活。他们不习惯外面饭店的宴会,家里的饭无论多简单,只要有面条,有咸菜,就有了热腾腾的一切。
     作为诗人和编辑,父女俩终日生活在纸的城堡里,却惜纸如金。李小雨说,她家的台历用完后,年年留着由父亲用线绳穿起来做本子。直到这些年,台历上印满了花花绿绿的“一日一笑”“一日一菜”,无法使用了才罢休。父亲还亲手翻制信封,把印刷厂印过一面的纸或者别人寄过来的旧信封翻过来,重新粘贴,父亲翻制的信封平整光滑,十分好用。由此及彼,他们家形成了一个规矩,凡用过一面的纸都整整齐齐留着,以备翻过来再用。
父亲骑了几十年老掉牙的飞鸽自行车,至今仍是家里的“宝贝”。父亲80多岁的时候还坚持骑着自行车满城转。
受家庭的影响,李小雨为人低调、朴实。她说,平时最愿意干的事情就是在房间里安静地读书。李小雨在《诗刊》编辑的岗位干了30多年,编发了大量有影响的好诗,经她培养的一大批青年诗人也早已在诗坛上崭露头角。她依然对编辑工作勤恳认真,无论是改稿或是复信,都一丝不苟。她要求自己像父亲一样,凡是给她寄信、寄稿、寄书的,一律亲笔回信,还要帮人家转稿、编书、推荐出版……而她却说,比起父亲,自己做得还很不够……
长期以来,李小雨谢绝了不少媒体采访、录像的要求。她说,如果读者想了解我,就请到我的诗中去寻找和认识我吧。


梦的深处是故乡

      和父亲一样,李小雨对唐山有一种“走到哪里也难以忘怀的情感”。李小雨说,小时候她是从父亲的诗里认识故乡的,“凤凰山的石洞”“陡河的岸边”,还有“上学去的瘦瘦的小路”。唐山,这个亲切的名字时常在父亲的作品中出现,父亲用“生长着年轮的笔”表达着对家乡朴素的爱恋,也使她的情感和这座城、这片土地以及这片土地上的人们连在了一起。
李小雨真正走进故乡是在1969年。当时18岁的李小雨带着父亲的期望,来到丰润县中门庄公社插队落户,两年的插队生活把她原来想象中的故乡化作了有形。“那是一段难以忘怀的青春记忆。”李小雨说,她把青春和汗水留在了家乡的土地上,家乡的山水也给了她不绝的创作源泉:长地垅、向日葵、土屋矮墙、小油灯……她获得第三届全国优秀新诗集奖和第一届庄重文学奖的诗集《红纱巾》就是记录这段青春岁月的。
此后李小雨曾多次返回故乡。1976年唐山大地震,刚进《诗刊》杂志社的李小雨在地震后8天就来到唐山,在故乡的废墟上,她流着泪水写出了《震不倒的红旗》等作品。1996年,唐山地震20周年时,李小雨陪父亲回唐山,站在抗震纪念碑广场,父女俩禁不住泪湿衣襟。父亲在《光明日报》发表的长诗《寻找一座城》中写出了父女俩对故乡的眷眷深情:“就是在这座没有墓志铭的废墟上/一座新城高昂着头站起来……”
李小雨说,唐山是她的根,故乡使她的生命和诗同时闪亮。无论她在哪里,无论她走多远,故乡始终分享她的一份感情。正像此次回唐山前,父亲在信中所写的那样:“故乡的山凝成我的骨骼,它的水流成我的血液,它的泥土孕育了我生命的基因,我是吃了她的乳汁长大的……离开她后,我无论走到哪里,也无论离开她多久,总是情牵梦绕想起她,怀念她。她像一座巨大的磁场时时刻刻吸引着我。”[1]

语录

      “诗歌要体现一种温情、一种真情。这样你才能打动读者。”
      “写悲伤容易,写快乐难。要把这一种情绪具象化,不要仅仅使用这个词汇,要把它分解成若干细节。”
      “不论作者前面如何写实,总要在最后提炼出点东西来,这才是一首诗的价值所在。”
      “关于诗歌中经常用到的一些词汇,比如无奈、哀伤等,不要直接在诗歌里面说出来,要尽量物化,让读者去感受,并心领神会。要善于制造反差,制造距离感,进而产生美感。”
     “诗歌,不在乎你想写什么,而在于你想怎么写,怎么感动人。”
     “第一是,要善于在生活中发现诗意,但这种诗意在你表达出来后,不能仅仅感动你自己。第二,要善于想象,要制造一种飞起来的感觉。”
     “作者只要把你要表达的用几个极具代表性的意象表达了出来就可以了,没有必要把所有向告诉读者的都写出来,是什么,让读者自己想去。”
     “在语言的运用上,要注意虚实结合,以增强语言的张力。大喊狼来了,后面真有狼,那不是文学。不要把诗歌写的太像诗。”
     “一首诗歌的写作之初,就不要期望要表达一个什么样的哲理,并把这个哲理直白地写出来。”
     “从某种意义上说,人类的历史就是人类的战争史,博物馆可以从某种程度上视为战争史展览馆,但这个极其沉重东西和氢气球形成了强烈的对举和反差。那种冲击力立刻就出来了。”
     “选题要机智,巧妙。要会选材。”

李小雨诗歌作品
《夜》岛在棕榈叶下闭着眼睛,

梦中,不安地抖动肩膀

于是,一个青椰子掉进海里,

静悄悄地,溅起

一片绿色的月光十片绿色的月光,

一百片绿色的月光,

在这样的夜晚,

使所有的心荡漾,荡漾......

隐隐地,轻雷在天边滚过,

讲述着热带的地方绿的故乡......


    《最后一分钟》

 

  午夜。香港,

  让我拉住你的手,

  倾听最后一分钟的风雨归程。

  听你越走越近的脚步,

  听所有中国人的心跳和叩问。

 

  最后一分钟

  是旗帜的形状,

  是天地间缓缓上升的红色,

  是旗杆——挺直的中国人的脊梁,

  是展开的,香港的土地和天空,

  是万众欢腾中刹那的寂静,

  是寂静中谁的微微颤抖的嘴唇,

  是谁在泪水中一遍又一遍

  轻轻呼喊着那个名字:

  香港,香港,我们的心!

 

  我看见,

  虎门上空的最后一缕硝烟,

  在百年后的最后一分钟

  终于散尽;

  被撕碎的历史教科书,

  第1997页上,

  那深入骨髓的伤痕,

  已将血和刀光

  铸进我们的灵魂。

  当一纸发黄的旧条约悄然落地,

  烟尘中浮现出来的

  长城的脸上,黄皮肤的脸上,

  是什么在缓缓地流淌——

  百年的痛苦和欢乐,

  都穿过这一滴泪珠,

  使大海沸腾!

 

  此刻,

  是午夜,又是清晨,

  所有的眼睛都是崭新的日出,

  所有的礼炮都是世纪的钟声。

  香港,让我紧紧拉住你的手吧,

  倾听最后一分钟的风雨归程,

  然后去奔跑,去拥抱,

  去迎接那新鲜的

  含露的、芳香的

  扎根在深深大地上的

  第一朵紫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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