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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作赏析] 吴声和 求索与本真 我的艺术世界 吴声和抽象绘画的界定 类康定斯基风格的具象

1 已有 344 次阅读   2021-07-06 16:07
吴声和 求索与本真 我的艺术世界 吴声和抽象绘画的界定 类康定斯基风格的具象 

吴声和抽象绘画

没想到与艺术结缘,而且结得如此紧密、如此极致。

昨晚梦中似乎又回到那爿店号叫“吴福泰”的颜料作坊。那是我祖父的店。吴家祖传为28代徽商,祖上辗转到南通州开店面,一辈子和染纸、染坊打交道。故宅对面便是同样色彩纷披的门神坊。整天价的红的、蓝的、黄的……各式颜料与色彩,就是我的世界。我的故家“庆丰巷”和弄堂深处不可捉摸的色彩斑斓,便是我的整个世界。直至后来执教、从政,始终没有脱离这个独立的世界。虽在政府机关工作多年,却从未间断艺术思考。记得出访法、美、俄罗斯、新西兰、新加坡等十几个国家,有一次到非洲毛里求斯的出访,更令人浮想联翩。那是一间市政府办公室,别致的风格中有一件艺术品吸引了我的注意。形体的组合与色块的堆积,我叫不上名字,询问市长,也说不上来。但那形体与色彩的冲击力,瞬时间,使自己有一种莫名的惊愕与冲动……。事后我想,或是一种可遇不可求之审美的“高峰体验”吧!如果可以现埸描述呢?恐就权当别论了!

吴声和抽象绘画

吴声和抽象绘画

吴声和抽象绘画

多少年过去了,色彩、色块的幽魅一直在招引着我。甚至像一方巨石,沉重地压迫着我的每一根神经;我试图挣脱它,甚至逃离它;然而,它强大的向心力与内驱力又暗暗地命令我一同前进。有不少画界的朋友说我的画很类似康定斯基的风格,我并不否认。当然亦只是外表的皮毛相似而已。抽象画派很难有外表完全相同的两种风格,就连公认外表相似的康定斯基和蒙德里安,也有学者认为前者属“热抽象”,后者为“冷抽象”。其实,谓之“冷”、“热”,亦不过是解读与诠释的难易,与作者对描绘对象的理解并无太多联系。

吴声和抽象画

吴声和抽象绘画作品

我的许多念头与突发的印象、我创作时的精神状态与内心欲望释放之路径;以及我对事物的专注、坚韧与联觉的无限性,往往连自己也无从准确地把捉。但自己知晓如何使用画笔、如何筛选颜料、如何抛掷色块……。在创作过程中是目的明确的、思路清晰的。我愿意描述甚至阐释过程,但不愿过早或轻易地下结论。虽然,自己的思维之跳跃与奇思冥想常常不为别人所理解,但我始终认为抽象就是抽脱事物原貌,如同葡萄酒抽去糖份,经过时间与温度、物理与化学的变化,产生新的口感与新的色香一样。抽象画的色彩与色块本身,即可以与形式割断联系而独立地天马行空,肆意张扬;浓妆淡抹也好,纵横捭阖也罢;或半路杀出程咬金,驰骋千里;或百万军中一骠骑,万绿丛中一点红……。色块间的对立、对峙、对称、对倚,相辅相成;于反差中险象环生,在对比中相斥/相拥、撼心/夺目、聚神/成势,把万千造化之奇妙表现得光怪陆离,把内心世果之评判、向往,乃至愤激、欣悦,林林总总,汇聚笔端。瞬间喷薄而出,一泻千里。

吴声和抽象绘画作品

吴声和抽象画作品

吴声和抽象绘画作品

而这一切,与其说传统画技之构图、之点、之线、之面,是我潜藏于毫端或画布上的阐释焦点,毋宁说自我心底有着万千色彩的魔块,方是任我远近高低、应和想象的心路轨迹并任意挥洒抛置的情绪与情感的神秘块垒。在一浇其有着坚硬外壳之块垒的宣泄过程中,规则和不规则、理性与浪漫、神秘与直观、和谐与对立、坚守与张扬、绵柔与峭拔,任其一切超越世间万物万形之变化、变异,使逻辑的,幻影的,鬼秘的,神境的,万化归于一端。冲破人们的心囿与视阈,穿越时空与地域的束缚,甚至到了“无我”之化境。任凭读者与观公循着自己的阅历、秉着自己的经验,在如此抽象的魔幻世界尽情游览、任意奔驰罢了。

吴声和抽象绘画作品

在学界经常把印象派和抽象派联系到一块儿。虽从现代画派的沿革历程考查,自有一番道理。但其区分亦显而易见。十九世纪是印象派的鼎盛时期,抽象则在二十世纪流行。并且印象派虽然不追求完全写实,但仍旧遵循模仿自然的准则。抽象派则完全脱离这一准则。从梵·高的《向日葵》、《自画像》等,即可看出这一点。然,从情绪/情感的极度宣泄这一维度看,特别是溢出画面的另类信息——对画布之外的心灵世界的对话与张掦,则是传统的写实画派难以达到的。至于毕加索,更难准确定位于某一流派之中,他的《斗牛士》、《格尔尼卡》与《和平鸽》,都有着明确的指向性。伟大画家的闳阔与丰厚,丝毫不影响做为抽象画派勇敢而多情地与现实对话;而且这一对话是以一种内在的、更富于艺术精神的对人类活动及赖以生存环境的无限追问与质疑来完成的。

吴声和抽象绘画作品

吴声和抽象绘画作品

吴声和抽象绘画作品

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找寻无数镜像后面之更为本真的世界;并成为进行抽象派创作的无穷动力。在历史的回溯中,我们很容易看到早在漫长而沉郁的中世纪,文学艺术的一切感性光泽均丧失殆尽,作为对罗马世界的奢靡放纵的一种历史性报复,基督教文化把感性世界变成了一个毫无光亮的罪恶渊薮。灵魂与肉体、天国与尘世处于格格不入的尖锐对立之中,一个人对自己和他人肉体的践踏越是骇人听闻,他的灵魂就越有希望上升到上帝的光辉国度。到了18世纪为代表的浪漫主义思潮,开始在理论与实践上对中世纪之扼制人性进行全面反判。包括感觉对理性之反叛;本能对理智之反叛;情感对判断之反叛;主体对客体之反叛;主观主义对客观性之反叛;想象对真实之反叛;神秘主义对仪式之反叛;“自然”与“自然物”对文明与技巧之反叛;情绪表达对习俗限制之反叛……。那是一个蔚为大观且充满民主意识与反判精神的启蒙时代。

吴声和2017作品

我焉敢自诩为思想者?但对生活与现实的追问,常使自己陷入一个人设之极度矛盾的峡谷;我的导师林晓教授一直引导我,只有在忘我的油画创作中,方得以用油彩与画笔,去拨开笼罩于生活与现实之上的层层面纱。无情之画布与色彩、色块,对我都是有情致并意趣盎然而富于生命力的。真实的世界在哪里?就在自己的笔下。

想起儿时的庆丰巷、装裱铺和染纸作坊。五颜六色、色彩缤纷的诱惑和在此诱惑下的尽情诉说,或是自己所追求和依恋的最为本真的世界。

吴声和抽象绘画作品

吴声和抽象绘画作品 南通边际

吴声和

写于2021.7.2日 夜于爱玛花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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